谷雨环顾四周,围在近前的乡邻多数眼里鄙视至极,只有二狗子□□的站在她们身后微张双臂护着她们。谷雨眼里惊惶更甚,无助的看向二狗子,似乎说把他当成一棵救命稻草一样。

    二狗子皱着眉,小声说:“再听听,你爹还没辩解呢。”

    谷雨赶忙转头,仅仅拽着夏至,一起看向屋内。

    屋里的壮汉赶忙拉开厮打的兄弟俩,族长忙说:“刁二山,你说说怎么个没见到?”

    刁二山一脸懵圈的说:“我在地里干活,从早上到晌午,根本就没见过她啊!她这不是瞎说呢吗?”

    刁四婶扑上前去,哭喊到:“你当然不承认!哪有贼承认自己是贼的。族长,我有证人!从地里跑出来的时候,在地头上我家下边地的大牛嫂子看见了,回村一路上也有那么多人都看着呢,还能有假?”

    围在村口看热闹的人,不少人确实在路上见她哭丧着跑回来的,此时纷纷点头给她作证。

    一时间群情激愤,刁二山嘴里苍白的辩解,没人听得进去。

    这时刁王氏说:“族长,我还想听听大牛嫂子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族长叹了一口气,有些可怜的看着她:“你还不死心吗?”

    刁王氏没说话,族长让宝成快把大牛嫂子给找过来,说清原委。这时候有人发现大牛也在门口看热闹,便问道:“你媳妇在地里干活都看见了,你看没看见啊?”

    大牛人如其名,是个忠厚的人,他摇摇头。

    等大牛嫂子的功夫,也有平时跟刁王氏交好的妇人或是心肠善良的老年人,看着谷雨和夏至两个孩子,叹息道:“刁二山这事儿一出,别说他家孩子以后毁了,嫁娶都难,就是咱们梨花村也跟着没脸啊。”

    十几年的妯娌,又有从小相熟的过往,刁王氏此时早就明白过来,刁四婶这是放了一个要整死他们的圈套了。

    走到刁小山刁四婶跟前,她枯发散乱,硬挺着脊背,声音虚弱却平静的问道:“刁二山是什么样的人,全村没一个不知道的,老实巴交,一脚踹不出个屁来,从来不做丧良心的事。就是你们成婚,也是住在我们的房子里,这没多年你和刁小山都没说过一个谢字,我们说什么了吗?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够意思了吧?你告诉我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
    听她质问,正问在刁小山夫妇的阴暗处。

    刁小山对刁王氏理亏,刁四婶不愿意再住对面屋。

    她话刚说出口,刁四婶心里怒火更甚,今天本就是冲着鱼死网破来的,刁王氏不老实认账,还在指责,她恶从心中起,阴毒的说道:“你个病秧子像枯树杈子似的,好几年不让你老爷们艹,他当不了和尚,能放过我这么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年轻兄弟媳妇吗?”

    刁四婶说这话时,声音一点没降低。这样□□裸的房中私密被抖搂出来,除了谷雨夏至这样年纪小的不懂其中关键,包括玉芬在内大姑娘小媳妇都羞臊不已,门里门外剩余人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刁王氏没想到她能这么不要脸,登时被堵得僵在当场。

    好在不一会儿大牛嫂子来了,她不情愿的进去,看到刁王氏挺可怜的,但是刁四婶从地里跑出来,她也看见了。所以族长问她具体情况,她便如实说道:“我是看见小山媳妇跑出来,头发衣裳都挺乱的。问她话,她也没说,哭着就跑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猥琐问道:“衣裳乱到什么地步啊?是露胳膊还是露大腿啦?”

    大牛嫂子顿时生气,这话问的太难听了,她冲人群里骂一句:“刁良才你个狗东西,脑子里都是粑粑!衣服乱就是乱了,还非得露啥才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