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当一声,吕雉手中的木牌砸到了刘邦脚前。
这话说完,刘邦瞪大了眼睛,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低头捡起那块木牌。
刘邦对着那木牌上的字,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一再看了又看,摸了再摸。
“你、你什么时候立的女户,你怎么都不告诉我?
我好歹也是你的丈夫,你怎么能这么做?
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?不行,你和我去找官差,咱们把这女户户籍取了。”
吕雉冷眼听着他说完,一把拿回了自己的户籍牌:
“刘邦,事到如今,你该知道你在说什么话都没有用!
如果你再在这里讨我嫌,不会说点中我中听的话,那下一步就不单单是女户。而是你我和离!
你现在应该知道,我做得出来。”
“哇哇呜呜——”
刘肥本正在一旁哭着,虽然他并没太听懂,可是此刻看着吕雉扫过来的眼神,他莫名就忽然顿住了声音,连哭都不敢再大声哭了。
而刘邦听到这里,更是神色怔怔地看着吕雉,仿佛在看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。
眼前这个,还是之前会对他小意温柔,总是关切他,对他嘘寒问暖,还会嘱咐他早些归家的那个贤惠的女人吗?
想起过去之事,刘邦神色一阵恍惚。
而此时,他再对上吕雉那冷漠的眼神,他张了张口,几次想要说话却都又顿住了。
直到此刻,他才真正明白,吕雉这话并不是他以为的在跟他置气而已。
她是动了真格。
眼下,吕雉连女户都能说立就立,那下一步,还不是说离就要离了?
想到这里,刘邦再不敢拿出之前使过的种种手段,更不敢拿出吕家岳父来试图压吕雉。
因为眼前这个女人,再也不是他做了错事之后哄一哄,就能一心一意全然放到自己身上的女人了。
想到这里,刘邦忽然心中一阵后悔,只得赶紧先服软说道:
“好好好,娘子你别动气,动气伤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