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

    “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?”佳奇仔细观察秦思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通知我今天过来取!”秦思打量了一下佳奇的办公室,简单整洁,没有任何个人喜好的物品,办公桌上只放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,连一张自己的照片也没有摆。

    “各项指标都正常吧?”佳奇关心。

    “颈椎不太好,其他都还可以!”

    “现在几乎离不开手机,颈椎和眼睛都受了大罪!”

    “看手机时间过得很快!”

    “你的精神不是太好!”

    “看到那样的画面,任何人都不好,而且是两次一模一样!”秦思脸上的肌肉痉挛。

    “只是巧合而已,别胡思乱想!”佳奇其实明白,曾经彼此所经历的那个画面,终究是一句安慰的话语无法平息的。

    “你相不相信我那天晚上看到的”

    “我帮你找个心理辅导试试吧?”

    “连你也觉得我有病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
    “白老师,为什么也会在那个楼上跳下来?”秦思的双眼发直。

    “你和白教授认识?”佳奇突然好奇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,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人,很可能就相识。

    “他爱人就是画家孔舒,我为她办过画展,编辑过画册,孔舒只专注画画,其他事宜全权由他和我交涉!”

    “信不信网上写他死因的那些?”

    “说他是因为多年未评上教授职称,心有不甘?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“胡编乱造的吧?他不像是那么在乎这些的人!”

    “他老婆比他的名气大,收入高很多吧?”

    秦思突然无言,意识到将这个现实的问题看得单纯化了,而揭露这个真相的正是与自己有着最单纯情感的人,心里有些慌了,现实的残酷早已悄无声息地将很多本以为的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