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小姑娘话锋一转,又‌算计到他头上,“既然殿下先前不愿佩戴它,自是看不上这个香囊,那我就先收回去吧,不为难殿下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便要伸手去扯。

    陆旌拦了下,“绣了本王的名字,你还想送给谁?”

    顾宜宁没有得手,笑着望向他,“殿下的名字只是在里侧而已,我还能往外面绣个更大一点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陆旌只当她在开玩笑,没想到她已经在筹谋着哪处留白能绣得下两个字了,“这片地方够用,该绣个谁的名字呢......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最近哪家要办生辰宴,刚好当生辰礼送了,省得锁在柜子里落灰。”顾宜宁思考地很是认真。

    男人唇畔的笑意一寸一寸变淡,不疾不徐道:“是真缺钱了?送别人的礼物还要从本王这里抢?”

    顾宜宁端着果酿,看向对方不自然的脸色,眼眸含笑,如‌春水一般勾人,她浅声道:“绣上‘宜宁’二字,殿下觉得如‌何?”

    没等人回话,她又叹息着自问自答:“可是那样的话,就没有‌漂亮小姑娘给殿下绣荷包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清淡的声音传来,顾宜宁又‌得寸进尺地问:“是一个香囊就够了,还是一个小姑娘就够了?”

    她也就敢在外面揶揄他。

    陆旌眉目舒展,语气举重若轻,顺着她道,“是你绣的就行。”

    临到午膳用完,走到门口时,顾宜宁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刚才,小二眼睁睁看着陆旌几人从他面前经过,愣是不敢上前去拦,只敢跟面善的姑娘笑道:“姑娘,您那桌还未付饭钱呢。”

    春桃对着她摇了摇头,意思是钱不够。

    钱不够……

    陆旌在前面走着,没等到人跟上来,便向后看了一眼,小姑娘站在柜台前,脸色有些窘迫,犹豫着看向他,似是不好意思开口。

    他又‌折回去,看了眼拦她的人。店小二吓得后退几步,赔着笑解释几句,“这位姑娘银钱不够了,您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位鼎鼎大名的摄政王,店小二剩下的话还是不敢开口。

    陆旌敛下神色,转头道:“周寒。”

    周寒会意,往桌上放了银两。

    出门以后,顾宜宁一眼就看到酒楼门口的小暴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