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，那我先问过那边，如果那边可以的话，我们下午三点半见，怎么样？”程曦试探问道。
“好，那我等你消息。”
挂了电话，程曦又联系了栩栩妈妈。
对方的精气神明显比昨天她们见面的时候要好多了，程曦是打心底里替她高兴的，栩栩妈妈听说程曦给她们联系了心理医生，语气里的兴奋更是掩不住。
“程律师，谢谢你啊，其实就算今天你不打电话给我们，我也是要联系你的。”女人有些不好意思。
程曦疑惑；“嗯？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女人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：“不，也不是，就是栩栩吧，她说她想见见你，她今天上午主动跟我说，她说她想见见昨天那个哭鼻子的漂亮姐姐，你知道吗？这是这么多天以来，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。”
程曦直接忽略了对方“哭鼻子”的形容词，由衷道：“这是好事，我今天下午就和医生一起过去，不过我不能待太久，后续的事情就让吴医生和你们接洽吧。”
女人满口答应下来。
下午，吴医生先来律所接上程曦，而后两个人一起去了栩栩家。
其实屋内的陈设和她上次来时并无二致，可不知为何，这次却让她觉得有人气了许多，她下意识地看向栩栩的房间，门竟然是半开着的。
栩栩妈妈站在门口对他们嘘寒问暖，程曦给他们彼此做着介绍，声音故意放得很低，生怕吵到屋内的人。
“吴医生、程律师，快坐。”栩栩妈妈让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，转身又去倒了两杯水。
她端着两杯水回来，摆在他们面前，而后开始正面、侧面地打听吴医生的从业经历、资历背景，这无可厚非，她完全理解。
就在这三人聊得正欢时，程曦却觉得自己的余光好像瞥见了什么人，她偏头一看，是栩栩。
程曦只瞧见一个身形瘦削的小姑娘从她的卧室里探出半个身子，倚靠在自己的卧室门边，定定地看着她。
程曦张张嘴，下意识地看向栩栩的妈妈，显然，妈妈也看到了。
“你能进来一下吗？”栩栩盯着程曦，弱弱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程曦迟疑了一下，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人，在得到对方的眼神鼓励后，果断站起身：“好。”她跟着栩栩走进了她的卧室，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。
栩栩又跳回床上，拿被子把自己的下半身包裹住，程曦看了看四周，不知道自己该站还是该坐，犹豫间，只见栩栩抽出一只手，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，示意她坐到床边。
程曦小心翼翼地坐过去，栩栩却不再看她，而是又把目光转向她摆在腿上的iad。
糟糕程曦不懂了，她此时是继续这样不出声地坐着好，还是找点什么话题随便聊几句好呢？
她正这么想着，对方却先开口了：“那个东西是你发的吗？”声音微若蚊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