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好了借条，程曦极其小心地把它放进自己一会儿出门要带的包里，然后便给中介打了一通电话，告诉她钱款已经准备好，确定明天可以见面付款。
打完了这通电话，她又立马订了明天回老家的机票，上午的航班，中午就能到，时间方面完全来得及，不会错过与卖家的约定。
下午，程曦特意去了律所一趟，就为了把借条亲手交给林灼。
但程曦去的时候，林灼却没在，她无聊地在律所里逛了一圈，大家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，都忙着手上的工作，和他们一对比，程曦觉得她仿佛是个闲人。
她又绕回前台的时候才注意到，今天坐班的前台只有周璐一个人。
另外一个前台姐姐去年刚生完孩子，虽然年龄没比程曦大太多，但已婚有娃的女性总是和程曦、周璐这些没什么家庭牵挂的小年轻不一样，人家下了班就总吵着要回家看孩子，不像她们这样没有“正事”，所以程曦和她的关系就算不上好。
在律所里，能被程曦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没有几个，周璐就是其中之一。
不过程曦这样的人，向来喜欢把一碗水端平，所以她每次路过周璐身边，给她带个蛋糕或者什么小玩意时，她也都会顺手给另一个前台姐姐留下一份。
今天她看到前台的座位上只有周璐一人，便好奇问道：“李姐怎么不在？她今天休息吗？”
“不是，她请假了，说是今天去办离婚手续。”周璐语气平静，看了眼程曦，接着说，“你没来的这几天所里发生了挺多事的。”
听到周璐这么说，程曦不知应该作何反应，对于人家的私事，她确实不能做什么评价，所以她只应了一声：“噢。”便没再说什么。
林灼回到律所是在一个小时之后，程曦不难看出，她看到自己出现在律所时是有几分惊讶的。
“哎？你怎么来了？”林灼走到自己办公桌旁，边脱下外套边说，“是那笔钱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程曦把那张借条从包里取出来，递给林灼，说道：“不是，没有问题。”
林灼低头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东西，调笑般地眨眨眼：“这是还用得着这样吗？就借这几天而已，用不着这么见外吧？”
程曦有些不好意思，解释道：“还是要的，我这可是职业病。”
“行吧，”林灼听她这么说，也没法再说什么，便收了借条，然后闲聊着问程曦，“你说你买房，买在哪了？”
“没买在本地，买在老家了。”程曦简短地解释了一下。
林灼：“噢——是打算以后回去发展？”
程曦沉默半晌，而后才接着说：“还没想好，不急着做决定。”
林灼：“也是，你还年轻，不用急着考虑这些，你趁这几年多积攒些工作经验，即便以后回家，也能发展得不错。”
程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没再多聊什么。
第二天，程曦按时登了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