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程曦笑着回他：“对啊对啊，不过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“是有很多年了，你现在都大学毕业了吧？在哪发展了？”老板热情不减地问。
程曦礼貌回着：“在南京，已经毕业一年啦。”
“唉，时间过得真快啊，”老板感叹着，一副无限感慨的表情，“对了，我好久都没见你妈妈了，好像打你上了大学之后她就没怎么来过了，你们家是搬走了吗？”
“啊，对。”程曦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不多言，把不必坦诚的话都隐瞒了下来。
老板笑呵呵的，羡慕道：“可真好，你妈妈可真没白疼你，你有出息啦，她这以后就享福啦。”
程曦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，她已经尽量在控制了，听了店老板的话，她只是半僵着脸笑笑，点了点头。
老板还想说什么，店里就来了外卖订单，“得嘞，那你们慢用，剩下的菜马上就上了哈。”说完，他扭头就进了后厨。
毛献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程曦，后者感受到对方的目光，抬头直视她，问道：“这么看我干嘛？”
“没事我是不是不该问啊？”毛献金没说她不该问的事是什么，但程曦却听懂了。
“嗐，有什么不能问的？以后我什么都不会瞒你的，只不过我觉得这都是过去的事了，就没跟你特意提起，如果你想知道，我会告诉你的。”程曦的表情是满不在乎的。
“当然想知道，我想知道你过去的一切，”毛献金回头看了一眼，那一眼应该正正好好看得清省实验那灯火通明的教学楼，“比如，你是怎样度过你的高中，那时候的你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，一样的发型？一样的脾气？”
程曦像想起什么似的，突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：“不，发型肯定不一样，那时候我是齐刘海，哈哈哈哈，现在想起来，好傻哦。”
“齐刘海？”毛献金盯着程曦的头发看了两秒钟，然后又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，好像在脑海里费力描绘了一把程曦齐刘海是什么样子，“哈哈，我觉得应该还挺可爱的。”
程曦挑挑眉，对毛献金这再明显不过的奉承话持怀疑态度。
过了好半天，程曦突然靠近毛献金，神秘兮兮地小声说：“我跟你讲，我高中同班同学里，有四五个女孩子都是姬仔，但那时候我脑袋里根本没有这种概念，但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。”
她顿了顿，好像陷入回忆，“而且其中两个女生是一对，我经常见到她们在教室里面抱在一起亲亲，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。唉？你说我是不是很早就有百合潜质了，只不过那时候比较迟钝，所以没被发掘。”
毛献金：“那幸好你比较迟钝，否则一旦走错一步，我们都不一定能遇见彼此，蝴蝶效应嘛。”
“也是。”程曦戳戳碗里的米饭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好奇问道：“其实我一直很好奇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女孩子的？反正我知道我肯定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生。”程曦或许都没发现她自己的语气变得充满柠檬味。
“我”毛献金半眯着眼睛，好似陷入回忆，“应该是初中吧。”
“嗯？是喜欢你的同学？”
毛献金轻笑了两声，随后有些心虚地看了程曦一眼，小声说：“是老师英语老师，刚刚大学毕业，那时候因为我成绩好，她特别喜欢我，人也特别温柔”突然，毛献金感受到了程曦向自己投来的凶恶的眼神，便马上住了嘴。
“怎么不说了呢？”程曦眨着无辜的大眼睛，笑容可掬地盯着毛献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