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灵山神像后,没有出去,现在她自身难保,哪有空多管闲事,正欲转身,便听到那胖子在骂。

    “天天往摘星峰跑,你跑啊!你跑得再勤,人家也不要你,你以为你伺候了几年那个薛采萱,就能跟她一样好命?”胖子一边打一边骂。

    听到自己名字,薛采萱一愣,凝神看向双手抱头,闷不吭声挨打的瘦弱的杂役。

    “人家那是天生命好!跟你这贱命可不一样!”

    “嘿!你这辈子,也就这样了!”

    胖子还在骂,一边骂一边踢,瘦弱的杂役吃受不住,闷哼一声,试图将身体转个方向。

    薛采萱一直看着,终于看到那杂役脖颈后黑色的莲花状胎记,才隐约有了些印象。

    “水竹哥哥,我也想要这个……”年幼的薛采萱站在一个小男孩身边,手指抠着小男孩脖颈间黑色的莲花胎记,小男孩吃痛,却不敢动一下,只是小声哄她:“好好,等我做好了,就给小姐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我就要这个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后来摘星峰遣散了所有弟子,包括杂役,偌大的摘星峰上,只剩下天星长老和薛采萱,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水竹了。

    “水竹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薛采萱走出暗处,目光冷淡地扫过三人。

    狗腿子一愣,转头见是个小姑娘,长得标志极了,身上的衣服还不怎么样,当即兴奋地撞了撞胖子:“哎!胖哥你看!”

    胖子本来背对着薛采萱,听到狗腿子提醒,转头一眼,眼睛都亮了,抛开水竹走近薛采萱,面带猥琐的笑容:“小妹妹,哪个杂役堂的,怎么称呼啊?”

    薛采萱玩味儿一笑,说:“我哪个杂役堂的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新人?”胖哥眼神更亮了,“小妹妹,胖哥我在执事面前有几分面子,只要你肯跟着胖哥我,我就能让人把你分到一堂,怎么样?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,正是招杂役的时间段,杂役一堂是出了名的清闲,胖哥的条件对新人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。

    薛采萱慢悠悠说:“听上去是个好主意。”

    胖哥面露喜色,便听薛采萱说:“不过……我命好,跟那个薛采萱一样命好。”

    薛采萱拿出原主亲传弟子的腰牌,在胖哥面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胖哥腿一软,狠狠剜了眼狗腿子,点头哈腰地说: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这位大人,真是罪该万死!”

    说完狠狠拍自己的嘴巴,丝毫不敢留情,他认得,那是亲传弟子的腰牌,在亲传弟子眼里,他们这些杂役弟子算个屁啊,就在这儿杀了,随便胡诌个理由,便不了了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