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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音。

    沈听澜定定看着戒指内侧的字,手指因为用力泛着青白,手背青筋突兀,眼尾赤红。

    “我和我的前夫,因为感情与性格不合,已经协议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前夫结婚,只是因为钱而已……”

    “至于离婚,因为他不给我钱了。”

    几次三番,她提到前夫时看着他或自嘲或嘲讽的笑,她说“妹妹”时奇怪的神色,一幕幕钻了出来,挤的他脑子zj都要炸了。

    沈听澜大口的呼吸着,手指死死抵着太阳穴,有zj什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许小姐,你如果能放弃商业联姻,我会将你当做妹妹一样看待。”

    “许小姐,我答应你,结婚后,会像所有zj丈夫对待妻子一样对待你。”

    “许音,离婚这种话,事不过三。”

    “许音,签了字,你就什么都没有zj了。”

    “许音……”

    许音。

    许音。

    脑子zj里钻出来的一个个“许音”,每一个都像是薄薄的刀片在心脏里胡乱搅弄,割的他血肉模糊,沉闷闷的疼。

    最后浮现在脑海中的,是他车祸清醒后,对她说的第一句话——

    “你是?”

    “妹妹,你不太熟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所有zj死寂,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沈听澜将戒指攥紧在掌心,怔怔看向落地窗,外zj上倒映着他一人的影子。

    就像凭空多出许多关于许音的记忆拼图,这些拼图残缺而混乱,他竭尽全力也拼凑不全。

    可那些残缺的记忆、手中的婚戒,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