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佬!”999兴奋地站在一旁给元莫浅呐喊助威。
不易定型的软剑在元莫浅手里如游龙般,剑影交错,带起一阵刺骨的冷风,在人群里肆意搅动。
元莫浅把软剑还给了目瞪口呆的棠玉,顺便用衣袖盖住了999的脑袋,戏谑地说了一句,“不看,脏。”
只见几十个人在被剑气震慑住后,依旧站在原地。他们傻愣愣地眨了眨眼睛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身上的衣服就碎成了渣渣。
或许是因为元莫浅切金丹就跟切菜瓜似的架势,又或许是因为这不可描述的长针眼画面,棠玉尖叫一声,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马车里。
莱山派众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,全身上下都凉飕飕的。
“天哪,这些人是变态吗?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?”围观的百姓惊呼。
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而元莫浅早已驾着马车顺势离开了。
“你们快想想办法!”褚自扬眼看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,愤怒地喊道。
“公子,我们的灵力使不出了。”万分尴尬的随从努力用双手捂住自己。
“祁门,今日之耻,我…”褚自扬还没说完,就看到了一群衙役冲了过来,脸上还带着嫌弃的神色。
最后,他们被关进了大牢里,以扰乱治安的罪名。
马车上,被元莫浅从袖子里放出来的999看着前方平坦的大路,心里痒痒的,但又不敢询问刚才的事。
同样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棠玉托着腮帮子坐在马车里,看着一旁折射出寒光的软剑,整张脸上都写满了“纠结”二字。
“何事?”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元莫浅清冷的话。棠玉立刻竖起耳朵,她知道这话肯定不是对她说的,那么一定有另一个人。
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,眼睛咕噜噜地转,“万一是来寻仇的呢?无真一个人在外面,如果应付不来,如果受伤了,不行!”
棠玉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她下意识地忽视了元莫浅对上莱山派时的游刃有余,反而担心起他的安危。门帘子被她急促地拉起来,的确有一个人,白衣血簪,折扇勾命。
元莫浅侧头看向她,“你也有事?”
棠玉看了眼元莫浅旁边的那人,瞳孔迅速扩张,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掩饰地笑了笑,立刻把帘子放下了。
光影落下,棠玉深呼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。
“你吓到她了。”元莫浅继续拉着缰绳,目光悠悠地看向前方。
“抱歉。”花荣涟用手抵着扇骨,扇子上的玉坠儿轻轻晃动,他笑着打开了折扇,一副面若桃花的模样。
元莫浅突然把手里的缰绳往后拉了拉。马儿受到惊吓地向后仰起脖子,前蹄儿跃得老高,鼻子里发出呼哧的颤音。整个马车都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