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妙丹长老采药回来了。”玄斛看着缩小版的师父,想到妙丹可能会有办法,正要去开门。
“等等,老祖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”符星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个逃避的理由。
更何况,如果妙丹知道这件事,花荣涟就会知道。心狠手辣的花荣涟对上弱小无助的掌门,结局可想而知。
“符星,给我开门!”妙丹有些恼怒地喊道。
“屋子里有藏人的地方吗?还是暂且委屈老祖先躲起来。”玄斛抱起复制体,轻瘦得让他感觉不到重量,仿佛风微微一吹就会离去。
“这…”符星一咬牙,磨蹭地跑到了花盆后,转了几下,完整的墙面便打开了容一人通过的入口。“里面可以藏人,就是,你进去的小心一点。”
符星的密室里藏得全是美酒,都是他每次偷偷去酒楼顺回来的,但修仙之人忌嗜酒。所幸掌门又是失忆又是变小,不然他就死定了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曾经“作天作地”的符星最近总受挫,好像,就是从元莫浅上山那天开始的。
“符星,你在屋里搞什么鬼?这么久才来开门。掌门醒来了吗?”妙丹边说边走进了屋子,却没有看到掌门。
“你想多了,玄斛和无真都在,我怎么可能做什么?”符星笑呵呵地说道。
妙丹皱了皱眉,对于符星的话不置可否,“掌门呢?你要是敢拿掌门开玩笑,就不是关几个月禁闭这么简单了。”
玄言恩对生人有些害怕,不自觉地往元莫浅身后躲。
“这是…”妙丹眯了眯眼睛,“哪来的小孩子?”
“是师弟。”元莫浅还未等符星开口,就随口说了个身份。
“嗯,我刚认的徒弟。”玄斛脸不红心不跳地替唯一的弟子圆了谎言,“至于师父,他已经回点峰了。”
“对对对,掌门一醒来就回去了,就是看起来不大高兴。掌门这么厉害,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。”符星察觉到元莫浅漠然的眼神,却如锋芒在背,让他不得不胡说八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妙丹的脸色里带着隐晦的失望,她看向元莫浅,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心的模样,“无真,我翻了古籍,灵力的事情,或许我有办法。”
“妙丹长老,无真身子弱,修炼的事情不用着急。”玄斛摸了摸元莫浅的头发,心疼地说道。在玄言恩的梦魇里,无真分明身体不适,却嘴硬地说没事,玄斛都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了。
妙丹似乎没想到遭到玄斛的拒绝,“上次我给无真检查身体的时候,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,或许这就是他一点灵力都没有的原因。他身子骨弱,极大可能是被这股力量消耗了生机。长此以往,恐怕…”
玄斛整颗心都紧了紧,担忧地问道,“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?”
元莫浅表情淡淡地低着头,就好像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。
事实上,所谓的奇怪的力量,反而是他身体里唯一的生机。总部挑的身体投机取巧得很,元莫浅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这具身体正好快要一命呜呼了。没了这抹生机,他才真的不可说了。
妙丹停顿了一会儿,为难地说道,“要用药浴不停歇地泡上七天,最后找一个灵力充裕的人为他疏通经脉。但古籍记载里,最后一日需要的药材极为特殊,除了我多年的珍藏,还是缺了几样。”